《攀登》卷二3～７章讀後

廖家榆

讀這幾章的同時，不知怎的，我好像到了一個劇院，準備要看一場精彩絕倫，舉世聞名的一場戲，戲名是「與神結合記」，劇院四周相當黑暗，我也屏息以待，興奮異常。隨著開場時間來到，劇幕緩緩升起，不過台上的燈光並沒有亮起來，也沒有任何聲音出現，儘管時間一分一秒任憑流過我身旁，台上依舊如此讓台下的我，心中充滿一堆疑問，我想找人問發生了什麼事？難道這就是「與神結合」的戲碼！就在自己還未搞清楚前，劇院上的布幕已緩緩下降，我呢？進入了信德的黑夜，因為理智在這個時候也派不上什麼用場，也很難理出個頭緒。因為將可見事物處在黑暗中已使得人看不清了，而信德是黑暗中的黑暗，靠著在黑暗中的黑暗才能達到至高的默觀，進而與天主結合，這樣的方式，我們就人的一般經驗，也很難達到。

不過，約翰十架[1]在這幾章告訴我們的重點中，除了要我們不被自己的欲念所限制外，更要我們學習徹底棄絕自我。但不是用外在的形式如苦修才是方法，基本上棄絕自我的要求是如同箴言4章23節所說的你要保守你心，勝過保守一切（或譯：你要切切保守你心），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。也就是要心不被佔有，意念不執著，以至於自虛。不單如此，他也說出神修人若要使旅途極其迅速和容易，無非得手持往目的地的「十字架」。如此才能容天主以愛和恩寵的方式透過「分享」通傳超性的傳達。在這裡，聖人更說，我們與神的關係早已存在，因為我們因著受造，神藉實體性居住和臨在我們之內，天主藉此保存受造物的生命。但他也明白指出我們和神的關係，也存在一種親密的超性結合，此需透過恩寵管道，也就是藉恩寵而重生。

因此，對我來說，恩寵就是恩寵，恩寵超越律法，假如有人說這是自己的功勞，那就錯了，因為不是自己特別有什麼，這全是神給的恩寵，是我們白白得到的。因為恩寵即使向永生的道路多麼狹窄，也不怕了。因為恩寵，我們的罪如此地被滅絕，竟如同化為烏有；因為恩寵，神已經藉著信基督的義，使我們不用活在律法的控告之下；因為恩寵，我們只管坦然無懼來到施恩寶座前，為要得憐恤，蒙恩惠，做隨時的幫助。(希伯來書4：16)所以，儘管整齣戲如此難理解，但我心已足已。

[1] 編者按：基督新教的朋友稱聖十字若望為「約翰十架」，或「十架約翰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