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學祈禱專題:歸心祈禱運動和基督徒的默觀傳統

歸心祈禱運動

1970年代中期,潘寧頓、基廷、曼因Meninger隨從梵二的更新精神,確信默觀傳統並非專屬隱院的獨自資產,而是給予全教會的恩賜。他們開始推出一個得到高度成功的方案──訓練基督徒在活動生活中,以簡易的修行,置身於天主面前。凡渴望和天主更親密的人,皆可修行歸心祈禱。這是個向天主開放內心祈禱的姿態,沒有任何言語、想像或期待。一個人充滿了愛和熱望,置身於天主前,相信天主會以祂的方式和時間,顯示祂自己。當白日夢或其他的推理思想必然地侵入時,一個人只要以一個神聖的字句,表示願意在天主面前,重返天主面前,保持注意的態度即可。

歸心祈禱運動的擁護者,從未設法把這個修行描述為默觀,以之為來自天主的灌注恩賜。更好脫,這個修行是使靈魂獲得默觀恩賜的培育。此外,他們通常建議的是,這只是祈禱生活的一部分,另外還該包括推理或默想的祈禱。如此才能使人在靈修上有所平衡。

若望.麥殷奉行的方法,基本上一如上述,但其中多了一個方法,即在整個祈禱中,使用一個神聖的字句作為真言(mantra)[1]。若望.曼曾在印度受過靈修訓練,想必受到印度教默想時唸真言的影響。然而,這兩個修行法並非完全一致,後來我會加以區分,我將兩者都視之為歸心祈禱運動。檢視作家們所說的歸心祈禱的根據時,我們找到了基督徒內部傳統的一些最偉大的精神和靈魂。其所賞識的大師包括:艾瓦格略[2]、伽仙、《不知之雲》的作者、納祥的國瑞、狄奧尼修斯、明谷的伯爾納德、里修的小德蘭、Guigo II、亞味拉的大德蘭、十字若望和多瑪斯.牟頓。

本文有雙重的目的,第一,我要檢視這些作家,看看提出他們是多麼地正確,上述的靈修大師及其教導,是否和歸心祈禱自認為的宗旨一致。我還要列舉其他的經典作家,他們所寫的格調是同樣的。其次,我要評估這個運動,比較其宗旨和所依據的傳統。我相信,正規的傳統常常被掩飾,而傳統所強調的,默觀祈禱之前應有的必備條件,卻沒有認真地把握住。我無意貶低這個運動,而是要關心地舉出這項討論,這是我尚未碰見的,然而卻很重要的問題。

我們可能會問,誰能和歸心祈禱爭辯呢?我們可以從問題與解答方面來審視這運動的哲學。靈修生活大部分的問題是,在沒有知覺的意識下,我們受限於天主的投射和自我的具體化。我們尋求天主來餵養和支持陳舊腐敗的自我,此即牟頓所謂的假我,我們和天主的關係,往往太過於受限在想要控制我們的宗教經驗。基督徒的神學知道,天主是神聖的奧祕,我們也知道,天主最終極的渴望,不只是多一點點的道德,多一點點慷慨的自我改變而已。的確,天主渴望在祂天主性的生命內神化我們。很諷刺的是,如聖奧斯定所說,天主比我們還要靠近我們自己。所以,欲尋求和天主有親密的關係,必須盡力開放自我於天主的奧祕內居。為此,歸心祈禱能夠是一個很棒的解決之道。它打開內心,高舉心神,期待和已臨在的天主可能的結合。我們放開白天醒著時許許多多的嘮叨,放開控制,我們懷著安靜和熱望的意識和心神,置身於天主面前。

此外,歸心祈禱運動鼓勵其他的祈禱方式。例如閱讀聖經[3]、每日彌撒等等,好使我們在心禱和這個可敬的默觀姿態上,能同時成長。而其他的這些祈禱方式,有助於修行者更廣泛地紮根於祈禱,及教會的靈修生活。再者,又有誰能與此爭論呢?即使灌注的默觀尚未在靈魂內形成,仍然還不能推薦這樣隨時對天主充滿愛的修行嗎?誰又敢質疑基督徒傳統中的大聖和大默觀者呢?他們看來好像都支持這樣的修行。

這些不斷煩擾我好一陣子的問題是,第一,是否有人實際地檢視這些作者,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說什麼是他們主張支持的?其次,即使他們建議默觀,是否就真的適於凡來參加歸心祈禱講習會的人?第三,是否有危險?根據這個運動所引述的教導,使我們在推薦這樣一個批發性的修行上感到遲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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